2015年1月18日

梭羅的憂鬱 自然語彙貧乏的城鄉地景



文圖/陳信甫

人間社會對於自然地景中的植物變化了解甚少,不了解自己所居地域的特色,總是容易因為仰慕而抄襲與台灣位處不同氣候帶的異域風采。春櫻不用說了,就連冬季的紅葉與黃葉也是獨鐘一味青楓,即使大台北地區低海拔城鄉裏的楓紅極少令人滿意,更往南邊就越加令人失望了。

圖:山漆@林口台地  2014-12

最近,經常行經國道一號前往蘆竹,每每望見林口台地的邊坡,紅葉與黃葉色彩繽紛,煞是好看,可惜無法停車拍攝。於是,特意行走穿越台地的普通道路,才得以探查是山漆(上圖)、烏桕與九芎的紅色,還有構樹、朴樹與牛奶榕的黃色。行經北海岸之時,也在石門拍得無患子(本圖)的優雅黃葉姿態。為什麼多種的美麗就在我們周遭,卻總是仰首朝拜北國的京都呢?我當然也明瞭京都的人造自然美,但那是屬於異地旅遊的體驗,只適宜留在記憶裏而不是作為抄襲範本。


圖:無患子@石門 2015-1

梭羅在《野果》一書的結語中感嘆著:「對於渾然天成、真實而美麗壯觀的事物,我們近乎冷漠,視而不見。身邊方圓十幾英里內,就有世界上最美的風光。我們居住在這裏,實在應該知道我們的這個天大福氣,但實際上大多數人對此亳不知情,從無感覺......如果我們稍稍有些見識,多一些欣賞品味,就能認識到原來這裏也是如畫如詩,美不勝收。」

圖:構樹@淡水 2014-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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