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來南勢溪｜春溪蝶影

文圖／陳信甫

賞蝶多年，今年倒是第一次去追逐春蝶。好像集郵似的，非得收集完成那五張一套或七張一套的春蝶郵票，才能休止心中的沸騰。我還缺兩張方能湊成一套，但季節一過，也只能明年繼續努力了。追蝶過程之中，除去其中類似強迫症的收集成分之外，我彷佛看到了另一個世界。


△寬帶青鳳蝶

人類社會依存於世，學會了在季節變換中掌握萬物的生機，在自然中獵取食物與定植耕食。以農耕為的社會中，依循節氣耕植的農民曆是農耕文化的淬煉；而以捕魚為主的社會中，則有漁民曆。以上兩者，都是人們認為有利生存的文化寶典，記述著有用的知識。其他的、看似與人類生存無關的物種呢？


△聚集在溪床沙灘上

耕作者向來有農民曆，而自然觀察者則修煉自然歲時記。習於水岸遊樂的我們，卻在春溪蜿蜒而淤淺的陽光沙灘上，看到了不同的世界。幾種一年一世代的蝴蝶（註）只在春天出現，聚集著吸取潮溼沙地中的水中礦物質的地景。不是哈利波特小說中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，沒有特殊的空間摺疊，雖不奇幻，但也許真如龍貓中所說的，惟有心靈純真才看得到同一世界裏蘊涵著不同而豐盛的生命地景。


△黑尾劍鳳蝶


△劍鳳蝶


△斑鳳蝶


△木蘭青鳳蝶


△青鳳蝶


△小雙尾蛺蝶


△東方喙蝶


△人與蝶

註：一年一世代的早春蝴蝶，七張一套版包括斑鳳蝶、黃星斑鳳蝶、劍鳳蝶、黑尾劍鳳蝶、絹蛺蝶、尖灰蝶與杉谷琉灰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