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8月1日

九份|弔念野步園

文圖/陳信甫

曾經一同參與九份野步園生態工作假期的伙伴們,上星期聽得九份林先生來電告知六月野步園裏首見螢火蟲了,當時心情是極為興奮的。然而自從去年十二月我們的工作假期之後,草花生長茂盛,林先生表示不知如何整理?於是我今天特地攜帶了園藝剪刀前去修剪。一路上心情是複雜不安的,時隔多月,真不知野步園成什麼樣子了呢?今日同行的仍是之前家庭旅遊的同班人馬,還記得其中的鼻孔小王子(大大)嗎?



晚上大大的爸爸回家後問起今天到九份野步園好不好玩呢?大大天真的回答說:信甫阿伯的「田裏」有好多蝴蝶哦!



怎麼會用「田」來形容呢?各位必然不解,但其實這也是這封信的主旨,也是為何我遲遲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各位的原因。沉澱許多,還是揭露真實吧。「這是我們所熟悉的野步園嗎?」當我們從高處第一眼看到時,頓時迎來沉重的打擊。



拾階逐步接近,「只有草,哪有花?」這是當地特定人士在去年九月完工時吐嘈野步園的話語,我心中十分了然其中美學價值的差異,不以為意,但時至今日,我居然也漸有同感了。





那個我們合影所在,野步園靈魂所繫的陶版呢?據說曾遭冇骨消煙沒,識途遊客同樣遍尋不著,林先生月前才清理開。



如同大大童語中蝴蝶很多,今日我實在無心欣賞,即使如此,當我在鄰房牆邊發現一個黃長腳蜂的窩時也能了然於胸-這裏的生態很好!為何?因為牠是一種狩獵蜂,成蜂需要獵捕小昆蟲(蝶蛾的幼蟲)來餵養牠們的寶寶。在此就近巢,自是生態學上的一種肯定。



今日我們略微清除了一些比人高的大花咸豐草與天殺的非洲鳳仙花,陽光熾熱使我皮膚漸感灼熱,然而心情卻如瀰漫雲霧的高山,冷而混沌。我無意將責任全歸諸於林先生,因為這不是單獨一個人應該承擔的;當我了解他將冇骨消誤認為所特意植入的澤蘭後,就更能了解何以不在入侵植物小苗之時順手拔除以致於至此,因為陌生而無法辨認。不要回答我,野步園太生態超乎一般人的生態知識以致於無法管理?我反問:有那個公園無需整理?知道陽明山山腳下喜歡遍植櫻花與非洲鳳仙花的鄉鎮,每年春季花期後就放任不管,任由雜草煙没而消亡,然後隔年一月再動員大批人力財力,除草並重新種植無數草花嗎?

正當我們如敗戰之軍撤退之時,在崙頂路的入口看到混凝土擋土牆上看到「社區」新近的綠美化成果時,不禁心想:難道台灣多數人只適合享用萬用混凝土地坪+永垂不朽的塑膠花嗎?其實混凝土與塑膠都會壞,但壞了,自有政府經費源源不絕的補助,"用完即丟"不是省事多了,何勞我們在野步園裏辛勞一場,為其牽腸掛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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