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

文圖／陳信甫

據預報，此地今天原應陰時多雲，然而到了現地卻是陰雨天。走上堤岸，溼冷的季風從右方吹襲而來，碩大的棕色鳥影很容易從溼地上的一片綠草中分辨出來。



循著前人壓低細長草葉形成的路徑，來到相隔兩條水道的沼泥邊緣，隨著鏡頭的拉長，視野漸漸的縮小，遠方的海浪與沙地已從畫面中消失。前方的矮草微微的低拂，後方的蘆葦用力的回應季風的召喚，刻意拉長快門，讓右方的水筆仔呈現搖曳而模糊的影像。

我從原本的立姿緩緩下蹲，直到與牠的視線保持水平，圓潤的下半身隱沒在前方的小草裏。面向水道右方的牠，側著頭右眼打量著我，時而轉頭向後察看溼地四周的動靜。在風雨中，我拉起了防潑水的連衣帽，牠呢？渾然天成的連身羽絨衣比我好太多，既防雨又保暖。



牠遠從西伯利亞而來，與之相較，我的五十分鐘車程實在不足掛齒。無需名片，場面話是多餘，隔水凝望卅分鐘，巧笑倩兮，美目盼兮，第一次見面請指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