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2月28日

鄧公野花園|含羞草



文圖/陳信甫

"為什麼校園裏不種花市裏美麗動人的家花?卻要去採集原本好好的長在野外的野花呢?"我想這題也是諸多糾纏人心又不易理清的疑惑之一。事實上,我對前述疑問也有所質疑:難道真以為永遠都有美好的野外存在那兒,因而我們得以安心而任意栽種自己偏愛的外來種嗎?



只要平常對生態有些敏感度,且在一地居住十或廿年以上,就會明瞭所謂的野外,其範圍與生態品質並非永恆不變的。生活環境品質的提升,園藝審美式的賞花慾望膨脹,野外就會不斷地向外退縮,甚至消失無蹤;即使依然綠意盎然,生態品質必然也大幅衰退,只留下大花咸豐草、洋落葵、槭葉牽牛等種類極為少數的外來入侵種,或者是成山成林的櫻花與巴西鳶尾花。

我在大水溝步道發現的含羞草,其身世頗能說明野外的變遷:此草原生熱帶南美,據知早從17世紀為荷蘭人引進後,野化在各地四處生長,因而一定年紀以上的朋友,童年時期隨處可見。然而隨著城鄉美化的要求大增,打造了綠意盎然的宜人城鄉之後,此草也隨之從我們身邊消失。野花的身世實在很離奇,一度像雜草般常見,一旦消逝之後,身價卻逆勢上揚,幾年前我曾在社子花市見過她被栽植成盆標價出售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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