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2月27日
鄧公野花園|琉璃繁縷
文圖/陳信甫
經常信步觀察的新市鎮大水溝步道旁,有價花木之下總有大批不請自來又不受(人)歡迎的無價花草,逕自在合宜的季節裏現身。這個野生的世界僅存在於前後兩次除草的時間縫隙裏,有時一不湊巧,隔日就會消失無蹤。
湛藍色花瓣,花心處鑲紫邊,雄蕊上金黃色花藥對比而突出,很容易從茂盛的群草之間清晰識出。本於廢物利用的精神,立即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加以採集。然而,原生於南歐的身世適合入園嗎?個人雖然不贊成在自家庭園與陽台之外再種植新的外來種,但戶外之地自從哥倫布大航海之後,異域物種任意流竄,早已無法回復三百年前的生態系了。況且,我想打造的"野 花園",雖然仍以原生植物為優先,卻並不是原生植物標本園哩。
糾纏參與志工心中,家花與野花之別的情結欲理還亂,然而兩者之間可有什麼本質上的差異嗎?沒有,全憑人間社會的好惡而恣意認定,原為南歐田野雜草的琉璃繁縷最能體會其間的冷暖!據知一百年前她被捧著引進台灣做為園藝觀賞植物,後來逸出戶外而野化,至今淪為路邊定期清除的雜草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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