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圖/陳信甫
山路上一處以山莊為名的住宅群,石砌擋土牆的縫隙裏長出一叢野生的松葉佛甲草,由於人們疏於整理雜草而得以逐漸成長,在春天裏綻放滿滿的黃花。
此花(草)與我結緣匪淺。曾在一處素以山城觀光聞名的社區,提案並執行一項融合當地生態脈絡的生態花園設計,提供社區居民和住宿當地民宿遊客之使用。基地上原來即有滿地的松葉佛甲草,我滿心歡喜,但當地人卻視若無睹,隨手拔除,甚至清除盡淨,即使當時植株上已覆滿燦爛的黃花。而後,我又在居住城鎮的花店裏看到此花(草)被栽植成盆,每盆以廿元出售。野花的價格,在人間社會中任人恣意訂定。
△松葉佛甲草
自然生態系統裏的價值評判,與人間社會裏的價格一致嗎?往往相反。高價好看、受人歡迎的園藝花卉,有時幾無價值,甚至可能是負值;而滿地遍佈的野花,雖然一文不名,卻大受本地昆蟲們的肯定。
△松葉佛甲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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